喜马拉雅“一起聊聊吧”十周年特别企划大咖对谈第三场 梁文道搭档郝景芳聊聊虚拟世界

2022年8月，喜马拉雅迎来十岁生日。值此之际，喜马拉雅发起“一起聊聊吧”十周年特别企划，聚焦当下年轻人关心的话题，带来6场大咖音频直播，为年轻人打造交流场域。8月10日晚，这一系列音频直播来到第三场，媒体人梁文道和科幻作家郝景芳带来了“进入虚拟世界，我从社恐变社牛”的话题对谈，围绕元宇宙、网络防杠文学、互联网人设、虚拟恋爱、AI创作等“虚拟世界”相关话题畅聊，两位嘉宾不同观点的碰撞，精彩频出。

谈到虚拟世界，自然绕不开热门的“元宇宙”话题，凭短篇小说《北京折叠》获得世界科幻雨果奖的郝景芳，首先分享了她在科幻剧《黑镜》中所看过的一个元宇宙故事——“在那个虚拟世界里，所有人都有一个芯片，投出和真实世界相关的数字信息，我们就活在一个混合现实的元宇宙里。”郝景芳说，这个故事带给她很多对元宇宙的思考，尤其是对于人类是否会失去反思能力的担忧。

梁文道还是保持一贯幽默开放的风格，表示希望自己在元宇宙里成为一个大眼睛、穿校服的可爱女生。音频直播的听众也被“道长”的幽默带动起来，纷纷发起弹幕与两位大咖互动。

两位嘉宾结合现实，聊起网络中的括号文学、防杠文学。梁文道认为，以前60个字能说完的事情，现在要加上括号解释到600字，根本原因是有太多人“杠”了，而“杠”的原因很大程度来自于互联网高速的交流方式，会缩短我们对一段文字的解读跟消化的时间和空间，从而急于表达情绪。

郝景芳则认为，这种现象实际上反应了人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本能，就是希望自己是对的。另外，两位嘉宾都提到，在网络世界里信息沟通的维度降低了很多，比如没有了表情、语气等，也是造成诸多误解的原因。对于“杠精”这个网络热点话题，梁文道给大家的建议是“让子弹再多飞一会儿”。

谈到互联网人设，郝景芳认为，人设往往是想把自己的某些好的方面拿出来给别人看，本身完整的自己躲在后面，就会出现一个完整的人和在互联网上秀出来的人设中间有分离的现象。而在梁文道看来，有时候“人设”可能也是真的，甚至比现实中的自己“更真”。因为“最深刻地认识一个人需要知道这个人最底层的欲望是什么，他想要什么，他希望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在害怕什么，他在恐惧什么。如果说他的人设就是这些动力、这种驱力的一个体现的时候，那这个东西难道不是更真实吗？”

郝景芳对此也表示同意。 她说，其实我们的所谓真实生活也是一个随时被他人凝视的场域，有很多社会的规范要求，所以有些人在互联网上呈现出来的样子可能更真实。“一个人就是有非常多面。”。

由互联网人设话题，两位嘉宾进一步引申到了虚拟恋爱、虚拟偶像等虚拟关系，近年来受到年轻人喜爱的现象。郝景芳认为虚拟恋爱的产生，与理想人格相关——“我们其实所有的人一是希望自己是一个理想化的人物，另一方面也希望自己有一段理想化的关系。属于一种心理上面的补偿机制，对于不完美的现实生活的一种补偿机制。”

梁文道则站在文化观察者的角度，看到当今社会的恋爱观与过去有很大不同。他认为，现代人往往在脑海中对另一半设定一连串的理想条件，虚拟恋爱和虚拟偶像是经过当代文化工业洗礼的一个产物。

对于虚拟世界人际关系的看法，两位嘉宾互相补充，看到了事物的两面，表示虚拟关系提供了长期陪伴的安全感和依恋感，但人际关系甚至是人与宠物的关系中，也还是需要一些“冒险”。郝景芳表示，一个正常人在生活里，既会寻求安感，也会寻求冒险，二者是并存的，“所以人是矛盾体”。在人生不同阶段，人对于二者的需求程度也会不断变化。而现在有的游戏也考虑了这一点，会在虚拟关系对象的设计中把人性对冒险的追求也考虑进去。

接着两位又分享了关于文学创作和游戏设计异同的精彩观点。郝景芳表示，游戏世界的设计师和科幻小说作者很像，他们都要搭建一个世界观，且二者都需要小说作者要基于对于人情世故的理解，让故事的发展合情合理，打动人心。 不同之处则在于，小说作者有一个全知的上帝视角，但游戏设计者必须要有一个玩家的视角，帮助玩家设计出来一个平衡的系统，让玩家有多种策略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另外，游戏设计会开放地构建很多故事分支，而小说作者一般会选择一个可能冲突性最强的单一的叙事主线往下走。

他们还深入讨论了AI的创作是否可以替代人的创作、AI创作的作品是否称其为真正的艺术等话题。梁文道表示，有的AI创作出来的作品在不告知的情况下，已经无法分辨出来是AI还是人创作的。而他也不会去特别在意这一点，只会觉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作品。他提出问题 “AI能不能被当成是一种这个时代的艺术家创作的工具”，引人深思。

郝景芳表示，AI的出现让“绝大部分人感觉到谦卑，AI随时可以取代我们的工作，我们别以为自己干的很了不起，咱们干的很多东西也只不过是学习，模仿，AI很容易比我们做的好” 。但她也指出，AI可能会写一个技巧上非常好的作品，但它并没有自我意识。

在话题讨论的过程中，两位嘉宾还与现场的两位从事游戏行业的听众连麦，了解“虚拟世界背后的人”是何种体验。其中一位游戏文案策划，分享了自己在游戏里“氪金”的体验，在她看来，游戏和我们出去玩等其他娱乐方式一样，是为了获得即时满足的快乐。另一位连麦听众是一位游戏设计师，在游戏中氪金收藏了很多英雄皮肤，他表示并不会在意收藏的东西是虚拟产品而不是实物。他反而觉得虚拟产品很容易收纳在手机里，比较方便，可以随时翻看，而实物则需要大量空间来堆放。

目前，喜马拉雅十周年企划“一起聊聊吧”系列音频直播活动仍然火热进行中，一直到8月13日，每天都将有两位明星大咖带来音频直播话题讨论。今晚20:00，节目制作人姜思达和科普书作家河森堡，就消费话题“打着对自己好的名义花钱，我最会了”进行音频直播对谈。两位嘉宾又将带来哪些精彩观点，让我们期待一下。

在之后的音频直播中，姜思达、河森堡、柳岩、沈奕斐、易立竞、易小星等大咖也将陆续在喜马拉雅带来音频直播，与听众畅聊情感、消费、娱乐等大家日常关注的话题。活动期间，在喜马拉雅App搜索“聊聊吧”即可直达活动页面收听互动。

（图片由喜马拉雅授权中国网财经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