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信托录】青岛恒天睿信家族办公室家族高级总监郁隽：家族信托规模持续增长背后：境内实践经验和障碍

截至2021年末，家族信托存量规模达3494.81亿元，同比增长近30%，当年的总规模相当于2014-2020年的总规模。2022年伊始，家族信托表现更加抢眼，仅1月新增规模就达128.99亿元，环比增长33.54%，创近一年新高。

金融界特别策划《家族信托》系列，邀请业界专家、大咖，共同探讨行业发展机遇，共同推进信托服务更多家庭。本期特别邀请青岛恒天睿信家族办公室家族与企业会员中心高级总监郁隽，请她就家族信托的热点话题进行交流、探讨。

中国财富管理空间巨大，通过家族信托实现财富规划传承

遗嘱、保险和家族信托是最常见的三种家族财富管理工具，相比于前两者家族信托则稍显陌生，家族信托是指信托机构受个人或家族的委托，代为管理、处置家庭财产的财产管理方式，以实现富人的财富规划及传承目标。家族信托的资产所有权与收益权是相分离的，当把资产委托给信托公司打理时，该资产的所有权就不再归客户本人，但相应的收益依然根据客户的意愿进行分配。

家族信托在欧美发达国家盛行，但在我国出现得较晚，近几年，在监管机构的推动下，信托公司加快向财富管理、服务信托等信托本源业务转型，家族信托等创新业务成为发展亮点。 目前其作为财富管理综合性工具的优势已经被越来越多的高净值客户所认识和接受。中国信托登记有限责任公司最新数据显示，今年6月份，新增家族信托119.95亿元，环比增长63.22%。

一些高净值的人群，会有着不同的诉求，他们希望通过合理的安排，让自己家族的基业长青恩泽后代，这样的财富目标，就需要引入家族财富传承的顶层结构。据37号文称，家族信托是以家庭财富的保护、传承和管理为主要信托目的，提供财产规划、风险隔离、资产配置、子女教育、家族治理、公益（慈善）事业等定制化事务管理和金融服务的信托业务，属于他益信托。在业务宣传层面，为便于客户理解，一般会将家族信托形象地称之为法律架构。准确来说，家族信托本质上是委托人和受托人通过签署家族信托合同形成的信托法律关系，属于合同范畴，它是法律有所权的转移，通过家族信托合同约定可以实现风险隔离、定向传承等法律效果。

家族信托不是一个理财产品，它归属于信托公司资产服务信托业务范畴内。此外，信托公司还有以财产保值增值为目的的资产管理类信托业务，即客户常说的信托理财产品。家族信托的法律架构得到众多的法律基础支持，比如信托法、财产法、婚姻法等等，因此，相比与其他的投资，家族信托的保护力度是非常强的。

同时，家族信托还具有税务筹划的功能，通过不同税种转化及税收的递延实现税务筹划。其实，家族信托自身并没有“税收优惠”，只是把每年投资收益仅分配一部分，未分配部分可以继续进行滚动投资，即把钱“投入再生产”，从而起到一定的税收递延作用。

《中国财富管理行业发展报告（2021-2022）》显示， 2021年底中国平均每户家庭财富规模约113万元；未来10年全国将至少新增300万亿元的财富管理需求。随着我国居民财富管理需求不断上升，财富管理业务日益成为各金融机构战略转型重点。目前在家族财富管理市场上活跃的服务机构主要有以银行私人银行、信托公司、证券公司为代表的金融机构，还有第三方财富管理机构及具有法律等专业背景的家族办公室。

现金类资产、金融类资产装入家族信托较为便捷，股权家族信托发展需求迫切

家族信托架构需求是多元化的，家族信托财产具有多样性，高净值人群希望把更多的资产装入家族信托，以便让更多的财富传承与自己的后代，准确来说，家族信托可以直接或间接持有的资产包括但不限于现金、金融产品（如保险）、股权、不动产、艺术品、知识产品等各种类型资产。

哪些资产可以成为初始信托财产？郁隽指出，直接装入家族信托，目前较为成熟的只有现金类资产、保险金请求权及信托受益权。因为，这类资产是能界定权力归属的资产，转移财产权利相对容易。其他类型资产均需要在现金资产设立家族信托后，由委托人指令受托人出资设立SPV公司（即所谓的特殊目的公司），通过SPV公司去持有不动产，绕过非交易过户制度，实现间接持有标的公司股权、不动产、艺术品等。

将不动产放入信托时，因其实质就是不动产交易，需要支出的主要成本就是税金。

在我国，大多数家族企业已经开始进入代际传承的关键时刻，股权类资产作为超高净值客户的一大核心资产，同样面临着财富传承的各类风险，如何实现股权类资产的定向传承、集中管理效果，避免因传承导致股权稀释、控制权从家族中流失是目前企业主急需解决的问题，股权家族信托应运而生。

股权家族信托设立的第一步就是要将股权装入家族信托。实操中我们是通过交易过户的方式实现的，交易过户意味着企业股东从原股东变更为信托公司。原股东需要就股权转让的所得缴纳所得税，若原股东是个人，按税率20%交纳个人所得税，是企业，就交纳税率25%的企业所得税。

转让所得等于股权转让收入减去股权原值和合理的费用，转让收入不仅包括现金、实物、有价证券和其他形式的经济利益，还包括违约金、补偿金以及其他名目的款项、资产、权益等；合理费用是指股权转让时按照规定支付的有关税费。

针对股权家族信托前置费用较高，有网友提出是否可以通过低价转让或者平价转让来降低税费，郁隽指出，根据我国税法规定，申报的股权转让收入明显偏低且无正当理由时，税务机关是可以通过参考企业净资产、其他股东转让价格或者同类企业转让价格等核定收入。

财产过户、登记、税收等“障碍”有待化解

相比欧美成熟市场的家族信托架构，国内信托公司开展家族信托业务还面临一些制度亟待完善。

一是信托财产非交易性过户制度缺失。由于信托法界定得比较模糊，实践中无法直接依据信托文件办理信托财产的非交易过户，在转移信托财产时，需求按照交易进行课税，增大委托人设立信托的成本，严重制约了非资金家族信托的设立，削弱了民企利用家族信托实现股权财产传承的核心功能。二是信托财产登记制度缺失。由于我国信托财产登记制度一直未能落地，信托公司只能通过合同法来持有信托财产，对股权家族信托在过户税费及登记审批上遭遇诸多障碍。三是信托税收制度缺失。 现行法律法规没有针对民事信托非交易性过户这一特性进行规定，因此税务机关普遍将信托财产的置入视为一次市场交易行为，由此产生的高额税负使得除现金外运用其他资产设立的家族信托步履维艰。

针对客户在标准化家族信托上所遇到的服务痛点，郁隽透露恒天家族信托运用“多元，深度，全面，陪伴”4大服务特色进行化解。 1）多元：客观中立为客户遴选优质受托人。2）深度：为客户深度剖析百页家族信托合同、SPV公司管理协议等全套协议文件 3）全面：资产配置范围更广泛，满足国内客户自主灵活投资需求；4）陪伴：架构设立前，以通俗专业方式为客户家族做好投教服务，设立后，为家族客户提供年度家族信托检视服务，实现全流程家族陪伴式服务。